沉闷厚重的梨花木门一关,屋内瞬间暗了下来。
一片晦暗。
谢兰兰和沈一杠肩并肩坐在榻上。
俩人久久无言。
默了许久,沈一杠坐起,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将床头的蜡烛点燃。
“督主,”谢兰兰欲言又止,有许多话想和他说,话到嘴边,却只说了句,“谢二哥,他是我二哥哥。”
沈一杠重新坐在她身旁。
简略地嗯了声,不说其他。
“重吗?”他扫了眼她沉重的发冠,“可以卸掉。”
不待她答,手已经爬上了她的发钗,开始为她拆卸。
发冠繁琐,样式复杂。
层层发扣盘解下来,已经过了半炷香的时间。
沈一杠坐在灯下端详了谢兰兰一会儿。
女装的谢兰兰美得惊心动魄。
比霍老爷所画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伸手,指腹从她额间紧贴着脸颊划至下巴:“我晚一些回来,不必等我,早些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