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也不客气,在她对面落座,开口就是一句:“失忆了?”
“嗯。”
谢玉双手撑开搭在两侧扶手上,懒洋洋地窝在倚在上:“很巧,我也是。”
不等谢兰兰回话,谢玉告诉她很多事。
他的记忆停在了两年。
睁眼就是黑暗无光的地牢,每日都是严苛的训练,一群人真刀实枪的厮杀,不停地战斗,在那里,死亡都相当于一种解脱。
他没有名字,大家喊他无名。
一直到最近,东厂才把它从教习司捞了出来。
他们说在他进入教习司前夕,易容师为他整了容,将他的脸做成谢玉模样。
东厂让他成为谢玉,借皇帝的手打压西厂。
为了让他听话,给他下毒。
谢兰兰猛地直起身:“你中毒了?”
谢玉无所谓地点点头。
“……”谢兰兰想了会儿,说,“督主医术精湛,让他为你看看可好?”
谢玉说:“如果他愿意的话。”
谢兰兰盯着他的脸:“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谢玉抬着下巴,坦荡荡地说:“因为这天下能解我这身毒的,除了东厂,就只有霍奉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