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盯着对方就以这种奇怪的姿势这么僵持了半晌。
最后沈晏率先放开了盛逢椅子的扶手,他跨步走到对面拿起来刚才没吃完的薯片,说道:“巧了,老子今天不想杀人,算你走运。”
盛逢暗自松了一大口气,调整了下呼吸,说道:“反……反正,我不管你和那个叫尸庇奴的有什么恩怨,但如果这案子是他有意促成,国安不会对他留情。”
“求之不得。”沈晏嘲讽地笑了一声,喝了口可乐,“你要杀他,我求之不得。那个叛徒偷了我的腰刀躲过了希夷境的层层追捕,跑上人间到处作祟,丢我希夷境的人,枉我之前那么看重他,现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了才好。”
沈晏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天南地北从外大力推开,盛逢见他那慌慌张张的劲儿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他立刻站起身:“出什么事了?”
“组长……”天南地北踌躇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沈晏。
盛逢坦坦荡荡:“没事,说吧。”
获得了盛逢许可的天南地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烧焦的小纸人,盛逢一眼就认出是之前自己刻意附在贺滨身上的那一只,他走过去,天南地北将纸人平托在掌心。
那张纸人已经被烧得焦黄焦黄,连纸的边缘都高高翘起了角,已然没了生息,也不能再被使用了。
“哪儿来的?”盛逢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就刚才,我在工位上坐着,它突然从窗口飞进来砸倒了一排文件夹,捡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烧成这样了。”天南地北说着还仿佛有些不忍心。
他很清楚,盛逢做的每一只纸人身上都附着残缺不全的魂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小鬼来求盛逢收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