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轩被沈晏压制着,动弹不得,他嘴里咬出了血:“白襄!别给他跪……别……”
盛逢:“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沈晏完全不吃这一套,回头说:“盛逢!别听他们胡诌。杨明轩,交出死器,本座给你个体面点的死法!”
杨明轩的肩膀整个被沈晏给踩碎了,他疼得几乎再发不出声音,浑浊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个跪倒在地的纸人新娘身上,血红的泪水打落在青石板上。
“白襄……别给……”
纸人新娘没有说话。
突然,从正房牌匾上摔下来一块东西,那东西正巧就落在盛逢的脚边,是面女儿家梳妆用的铜镜,掉下来时镜面朝上,背后雕刻的花纹已经被摔碎了。
盛逢捡起来,看了那纸人新娘一眼。
新娘双手僵硬地抬起,合于额前,冲着盛逢端端正正地行了古时最尊贵的礼。
盛逢收好铜镜,走到沈晏旁边:“这应该就是死器,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沈晏这才悻悻地把脚从杨明轩身上挪开。
他被盛逢拉出宅子,不屑一顾地道:“杀人偿命,算是便宜了他。我在巷子里发现了几具年轻的尸体,把它们和那几个傻子放在一起了,摔碎了这铜镜,应该就能出阵。”
盛逢若有所思,转弯就瞧见了一个用阴气围成的大圈,杨哥几人靠着墙正蹲坐在那里,几具陌生的尸体躺在一旁。
荆白亦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那几具尸体是她无法带走的同伴。
沈晏抄起那铜镜,刚要摔下去,就被盛逢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