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盛逢脸上的羞怯过去,沈晏就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开了他腰上紧系的衣带,衣裳猛得一松自左侧的肩头滑下,白皙的皮肤衬着纹身,沈晏目不转睛地盯着盛逢,眼神明显暗了些。
他伸出一只手揽住盛逢的腰,手刚刚探进薄料的衣物里,就听得门外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沈晏还没来得及动作,盛逢就拉过被褥将他整个人罩在了里面,推进了床榻内侧。
门被人从外推开来,透过帷幔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缓缓走近,盛逢只能僵硬地保持靠坐的姿势,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那身影仍旧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么晚了,陛下还有什么事吗?”盛逢的语气还是一如从前的平淡。
苏景然果然停住了脚步,在距他不到五步的圈椅前坐下了,盛逢暗暗松了口气,就听苏景然道:“没什么大事,国师这么晚都没休息,就来看看。”
盛逢只觉得被褥下有一双手在自己小腹部游走,沈晏有恃无恐的挑逗让他感到一种异样的难耐,脸颊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但还是尽量平静地说:“很快就要休息了。”
“想必,国师已经知晓希夷鬼王册立鬼后的事情了。”
苏景然死都不会想到,他口中应该在希夷境度过新婚之夜的鬼王此刻就藏在面前层层叠叠的帷幔里,用一根手指取悦着他想拉拢的国师。
沈晏的动作越来越大胆,盛逢刚开始还会有意识地抗拒,可这种抗拒无疑是起不到太大作用的,索性他放松身体随便他探索,沈晏显然很了解他,一阵阵的酥麻令他根本无法将注意力转移到苏景然身上。
只能用力抑制嘴里可能发出的声音,时不时身体会发出小幅度的痉挛,这种小动作藏在帷幔里,苏景然自然是无法看到半分,他只会认为盛逢是因为伤心而不想理人。
压抑声音并不好受,盛逢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指在其中一寸寸攻城掠土,憋的他泪眼婆娑,漂亮的脖颈微微后仰,像只濒死的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