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随少也算是悬崖勒马了吧!再说顾卿本来也就是个在凤凰窝里长大的麻雀,随少现在认清了,不要她了,不是也很正常吗?”
“还没看明白吗?顾卿就是个替身,你们看看她和随少的前女友多像,就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如今正主回来了,她一个替身自然没用了。”
“呵……一个野丫头而已,哪有那么大的福分做随家的少奶奶,等着看吧,没了利用价值,顾家估计也不会管她了。”
“顾卿这丫头,唉……可惜了啊!”
“所以说,高枝哪是那么容易攀的,这枝子折了,摔得多难看啊!”
……
随沉坐在角落里,一束灯光打在身旁玫瑰花柱上落下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完美的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轮椅的皮质扶手侧面是一排鲜明的破碎的指甲印,他那一双眼中更是一片危险的冰冷。
他怎么能?
他怎么敢!
“推我过去。”随沉微微偏头低低的吩咐了一声。
洛言将他推到台中央侧面的斜坡位置,停住了脚步,“二爷,要我推你上去吗?”
“不必,我自己来。”随沉借着他的力量起身,扶住轮椅背后的推手强撑住身子,看着虽然发抖却也勉强立住的双腿,薄唇微呡,抬手拒绝了他的搀扶,完全靠臂力支撑住了身体,“我可以。”
随沉撑着轮椅艰难的挪着步子,一点一点的靠近着那个穿着婚纱的女孩,麻木的腿在躯干的带动下僵硬的向前慢慢的蹭着,一滴一滴的汗自鬓角蜿蜒而下,白皙如玉的手背上也是青筋暴起。
一步,又一步,对于身边人的话,随沉恍若未闻,只用尽了全部心神的拖着自己沉重的腿,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