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守着两个佩长剑的侍卫,她的脚还没迈出门槛,就被那亮晃晃的剑刃闪了眼。

这两个侍卫没有说什么,剑刃逼人的寒意就已经让周妙宛退开了。

杉云适时出现,扶住了她:“娘娘小心。”

“去叫你的主子来,我有事找他。”周妙宛此时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身不由己。

见杉云没回答她,她继续问:“他给你下的令,那么多不许我做的事情,可有一件是让我不许派人去找他的?”

“倒也没有,可是……”杉云面露难色。

“我不想为难你,你去通传便是。”

听了周妙宛这么说,杉云最后还是福了福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她把门带上。

周妙宛看了想笑。

她……就这么成了阶下囚?

雕花的窗槛亦被人从外锁上了,她只能透过琉璃窗,看屋外朦胧的夜雨拍打在上面。

孤独的夜里,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迟钝了,周妙宛不知自己呆坐了多久,才听得沉稳的脚步声从远及近。

吱呀——

门开了。

李文演身披鸦色大氅,禀着烛台,独自走进了这个暗色瘀积的房间。

周妙宛懒得看他,只问道:“凝夏在哪?”

李文演默默把烛台放在了床头小几上,昏黄的光为他冷峻的侧脸增添了一抹亮色。

“活得好好的,”李文演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深夜唤我来,只想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