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宛看着凝夏,摇了摇头。
受了风,她的声音已经哑了:“我饿了。”
凝夏抹抹泪,“好,娘娘,奴婢去给你拿吃的。”
嗓子发紧,往日最爱的糯米糕,周妙宛其实根本吃不下去。
可是,她现在不能垮掉。
她如果垮了,那更无人能为家中分辨了。
所以她就着热水,强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她的脑子一片混沌,想不通李文演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既然他想看她求他,那她求便是了,周妙宛想。
她知道李文演把一个卷轴一起送了过来,于是她命凝夏,把它打开来看看。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周妙宛喃喃道,她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就着凝夏的胳膊下了床。
凝夏有些急了:“娘娘,您休息休息吧,急着起来干什么?”
尽管两膝刺骨般的疼,一站起更是如是,可周妙宛还是执拗地起了身。她走到桌前,展开这幅题字。
都说字如其人,可李文演的字潇洒自如、严整有古风,完全不似他本尊。
周妙宛苦中作乐地想。
不是要讨好他吗?那她在题字旁做一幅画送他吧。
周妙宛屏气凝神,拿起了久违的画笔。她也算个正经闺秀,琴棋书画都入了门,其中唯一称得上擅长的便是画了。
凝夏在旁看得一头雾水:“娘娘……”
周妙宛没作声,她足足站了几刻钟,直到两股战战,终于到支撑不住的边缘时,刚好绘下最后一枝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