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吉低着头:“这伙流寇的头目说,他是三皇子李文硕,让我们放了他。属下核对了通缉令上的画像,确有七八分相似。”

谭远行听到这,亦不觉稀奇,他懒得寻布巾,直接在自己腰间揩干了手:“哪来的三皇子?现在只有庶人李文硕。管他是不是呢,把他底下人杀了,把他捆巴捆巴押解回京吧,陛下那还能兴许还能记我一功。”

吴吉挠了挠头,又道:“可是他求着要见将军,说……要来投奔您。”

谭远行停住了动作,眼中隐隐透出一丝精光:“有点意思,你把他关到哪儿了?”

吴吉会意:“就在咱将军府的地牢,属下这就带您去。”

一阵风萧萧而过,枝头摇摇欲坠的黄叶应风而下,正巧飘在了谭远行的肩头。

他抬手将它掸开来,很快便把手又揣回袖子里:“今年可比去年冷太多了……”

地牢里更冷了,两个牢头趁着没人,正窝在墙角分饮一杯烧刀子暖身子,见大将军来,急忙站起:“参见大将军——”

没待他们反应过来,谭远行已从他们身边走过,顺手把一个牢头怀里的酒壶给拿走了。

他极不讲究地就着还没来得及盖上的酒壶啜饮一口,抛下句话:“喝酒误事,下次让我逮着,可没这么轻巧。”

地牢深处,囚着被抓来的李文硕一行人,他们还没来得及受什么罪,人也还算精神。

让谭远行微微惊讶的是,其中竟还有个女子。

见抓他们来的那个吴吉恭谨地跟在此人身后,再加上他生得极肖谭松,李文硕一眼便知道了他是谭远行。

李文硕猝然站起身,他单手紧握住铁栏杆:“你可是谭远行?”

谭远行呵呵一笑,“是啊,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