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向晴说了,这些金针一年内便要取出,否则就会危及性命。
一年内,纵使谭家的事情能够平息,李文演也不会放她走了,她只能自己想办法,从这重重宫殿里逃出去。
未免难于登天。
她叹气,可这口气落在李文演眼中便是另一番意思。
搂住她的那只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李文演说:“是朕不好,前日里不应该吓你。”
又来了。
他又来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把戏了。
周妙宛心里实在厌倦,可并不想激怒这个疯子,以免他再做出什么疯事来,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于是,她只浅浅叹息,随后说:“臣妾害怕,害怕哪日真的有孕,陛下还是会赐臣妾一碗堕胎药。”
李文演把她的手团在自己的心口,道:“不会的,先前也是形势所迫。如今天下大安,朕只待皇后为朕诞下一个嫡子。”
周妙宛都不知作何感想了。
这个人的莫名其妙的深情和占有欲真是比草还要轻贱。
可再冷血的人,心口也是热的,她手指微动,没有抗拒他的紧握。
不多时,宫人们便按陈九生的药方煎好了汤药。
凝夏端了药来,她低垂眉眼,眼珠转也不转地盯着地面,可余光还是瞥见了周妙宛别扭的情态。
她整个人虽窝在皇帝怀中,一只手还被他抓了去,可另一只手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