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宛料到了她的反应。

这孩子比她还不受拘束,眼下一提,不过是让她心里有些底,不会直接把先生就请来。

说起来,要请个靠谱的人来还不是件易事。

不急于一时。

周妙宛撑着有些疼的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问弦月:“你何时回来的?”

弦月答:“今天早上吃过团子,沐姨姨送我回来的。一回来,就看到娘你睡得沉沉!”

她不知哪里学来的叫法,管比她大的婶子都叫姨姨,嗲得很。

周妙宛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这才影影绰绰地想起一些昨夜里的事情。

她好像,做梦梦见李文演了?

醉酒果然误事,周妙宛懊恼,她的记忆在对梦中人说话后就是一片空白。

后面怎么回的屋、上的床,全都记不清了。

她只能当是自己酒品好,喝醉了还晓得把自己安置得板板正正。

她把弦月丢回书房练字去了,弦月坐不住,没一会儿就推开了书房的窗子,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

“娘,你猜我今天早上看到了什么?”

周妙宛按住跳动的眉心。

以她的身高,能把半个身子都探出来,只怕是又踩上了书桌。

“周、弦、月,”她冷漠道:“不好好坐回去,娘就让你好好看看戒尺长什么样。”

弦月有点发怵,娘急了可是真的会揍她,她悄悄地往回缩,规规矩矩地坐回到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