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知道周妙宛,从来不是笼中的鸟儿。
一朝身死,于向往自由的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满腹情肠,到现在,也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末了,蔚景逸拿上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去庙里供了一盏最大的长明灯。
此生辛苦,只愿她来世平安。
有熟人见蔚景逸粗布麻衣,问他是为谁服丧。
蔚景逸喉头一滞,说道:“一个旧友。”
——
后来的他,依旧未婚。
媒婆们再锲而不舍,碰上这么个铁钉子也渐渐松了气。
蔚景逸乐得清静。
他日日在武馆里教半大的孩子打拳舞剑。
原本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寻个营生罢了,可和这些北境的孩子相处久了之后,他竟然真的从这件事情中找到了一些乐趣。
平静的岁月就这样过去,一转眼又是几年。
蔚景逸的武馆也越开越大,北境的几座城池中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某年冬日,蔚景逸有事去了一趟月亮城。
月亮城的地形形似弯刀,围在大寒山的南侧。
他这次来是和人谈生意的,两人一起到酒楼选了雅间入座。
原本就通过气了,此番谈得很顺利。
时辰还早,两人又漫无目的地谈了一会儿。
见他脖子上的雪貂毛领好看,蔚景逸寒暄道:“韩兄最近这是小赚一笔呀,这领子看起来可值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