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没有回头,知道是谁。
下雨天,丧礼不好办。
只在路边搭了一个棚子,仅在入口棚顶悬挂了一位老人黑白像——笑像是生疏而僵硬地发出,满脸都是苍老的褶皮。
门口坐着街坊四零兼职组成的乐队,正奏响着哀乐。
一对身上披着丧服的夫妻正在里面接待吊唁宾客。
身后跟着二十多岁姑娘挎着包,负责收白包。
当然,也没什么人。
喻劲看了一阵:“给了二十万,就办成这个鬼样子?”
“已经不错了。”郁青回答。生前没什么亲朋好友,死后来吊唁的人自然少。
“回去吃饭。”
郁青转身。
黑圆头女单鞋跟黑皮鞋先是并排,而后变为一前一后,单鞋先上车,接着是皮鞋,伞尖晃了晃,被收拢放进车内,关上门。
司机小张发动引擎,驶上路面。
短裙即膝,紧身,坐下来便立刻潮水般退到大腿居中部位,她拢着裙,目光落在前方。
他的视线也只是落在她雪白圆润的腿上几秒,扫过她衣着,见没有被打湿的痕迹——当然,一身黑紧身长袖,倒也看不太出来。
车开起来没任何声音,只剩窗外潺潺雨声。
保时捷停在一栋有着铁门的别墅前。
等候在门口的佣人们动作敏锐。
喻劲下车,已有人打着伞来迎接。
保姆张阿姨说:“太太等你们好久了。”
喻劲脱下西装,松松领口:“这不是来了,开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