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郁青是常客,长相柔和,女孩倒也不觉得她是坏人。
“没关系。”郁青说,“我先办卡。电话留给你。有需要你给我打电话。借丨贷利息太贵了,你会还不上的。”
女孩没吭声,过了良久才说“谢谢”,先带郁青去办卡。
一年费用是六千,打九折,交五千四。
郁青用微信付款。
女孩将会员卡双手递给她,给她鞠了个躬:“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郁青走出理疗店门口,正是太阳余晖最浓烈时。
五千四。
记不得几年级了,郁青的学费也是交这么多。
小姨听到后,进屋里打电话,个个低声细气地去借,借了很久才借到。
好像都是很远的事了。
郁青打车路过老头办葬礼的地方。
丧宴棚早就被拆了。
取而代之的是路边已经繁盛的枞木。
郁青的亲人感,是早已不记得具体模样的父母身上、家里偶尔余裕时会对她好的姨妈、以及一个陌生老头。
姨妈还没有去喻家上班之前,姨父开长途车不在家,姨妈在工厂打工。
暑假郁青大部分时间一个人在家,偶有一回,有个拾荒老头敲窗。
郁青谨慎地望他。
并不是所有老头都是好人,更何况素媛案曾经被媒体疯狂报道过。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再敲敲窗,从防盗窗里放进个冰棒。
并没有哄她开门之类的操作,放下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