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喻家,也可以回自己买的房子。”郁青这里没有床,只有客厅的沙发,睡不舒服。
“我跟我妈吵架了,自己的房子保洁回家,我也懒得叫人收拾。狗窝,不想过去。”
他说得倒好像理所应当似的。
“我也不是你的借宿所。”郁青摊开被面,喻劲伸手攥住她纤弱的手腕,“你是担心我是不是?担心我要是真出事了,就没人一遍一遍来烦你了。”
郁青停下动作,略微起身:“我只是很少拒绝别人。”
“你是很少拒绝别人,还只是很少拒绝我?”喻劲坐着,郁青站着,他很少有这样眼睛往上瞧人的时候,依然挡不住他双眼要刺透人的利刃感,像水中放置着一把鞘通身漆黑的刀。
穿着条纹衬衫和西裤的身体更是像一座小小的山,要将它的边界拓展到她手腕上——他都将她的手腕固定得很稳,不痛,也不能动。
“还是说,你是因为知道自己要走,才会心软?提前补偿我。”
喻劲是真的聪明,总能猜到她。郁青也知道他肯定会猜到,早一点或晚一点的区别。
周橙的项目终止,说不定郁青会很快辞职。辞职之后,再换房子,彻底消失在人海里,喻劲很难有办法再找到她。
“我其实不喜欢你和你妈妈吵架。”
“嗯。然后呢?”
“我也不喜欢自己成为别人吵架的导火索,成为别人的工具人,成为别人的心魔。”
“你不喜欢所以你就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