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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想?”喻劲上车后突然问。
“什么?”
“周橙。你也认为她是做戏?”
郁青看不出别人是否是演技,只是刚刚宾客入座吃饭的某刻,周橙曾偏头凝视了敖长风的遗像很久。
郁青直觉说:“不认为。”
“你知道周橙为什么要捐出所有遗产吗?”喻劲语调平白直叙,“我问过高士。高士说,周橙的目的其实不是做公益,而是很厌恶别人用吃瓜的兴奋去消费敖长风的死,为此,她想要早点结束这件事,以及帮敖长风赚一个名声。”
“像周橙能做出来的事。”郁青轻声,回想起了第一次在生日宴见到的周橙,将其他宾客暗喻为泥,心高气傲,摇曳生姿,风情万种。
周橙是真正的浪漫派,浪漫到可以为了喜欢的人死后名声,捐出遗产。
“高士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喻劲语气笃定,眉眼是冷静,“这件事,你愿意看到什么,就会得出你相信的结论。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亲人给你的东西,未必其他人就不能给你。”
到了郁青家楼底下,负一楼停车场。
郁青开门下车,见到喻劲跟着熄火下车:“……”
“我不打算招待你。”郁青说。
“我们之间不用客气。”喻劲自若地回答。
一路没脸没皮地跟她进电梯,流畅地按下郁青家楼层,到了房门口,又站在旁边毫不避忌地盯她输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