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郁青一如既往给喻深送水果,恰好喻劲在他房间里开着玩笑,似乎在说学校里的事。
他们兄弟平日里气质截然不同。
但笑起来就很像,明亮十足的少年感。
郁青站门口时,喻劲率先发现了她,挪过视线,而后又挪开。
她走进去,到旁边时,喻深才发现她来:“郁青,你来跟我一起练素描。”
喻深去他外公那的培训班学了一阵,晚上回来就教郁青素描,当作复习。
旁边就有喻深给郁青准备的画架,郁青放下水果,坐下。
喻劲没有走,而是站在喻深旁边。
起先他的视线一直在喻深的画上,没多久,挪到郁青的画作,再过一阵,凝聚在郁青脸上。
郁青知道他在看自己。
注视了很久。
那天晚上,喻深爸爸很难得回来,站在门口扫下他们,敲响门:“喻深,你过来。”
房间里只剩下喻劲和郁青。
不大的空间,时间是安静的,轻微铅笔在纸面摩擦的声音,纸张和各种颜料混合的气味。
七八分钟后,喻劲才冷淡地开口:“你比例错了。”
语气是仿佛是他早就注意到她的错误,见她浑然不觉,自己又耐不住才勉强提醒。
郁青没搭理他。故意的。
重回安静。
喻深回来了,坐在自己画架前,拿起铅笔时,他下意识扫过郁青的画作,温声指出:“这里比例有点问题。”
“嗯。”郁青点点头,这才乖顺地拿起橡皮擦修改。
“呵。”喻劲是缓缓地,缓缓地,抱臂露出一个冷嘲热讽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