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来。”
“以后别太老实,我喜欢听奉承话。”
喻劲低头,又换了首曲调。
不知是他学得还是很熟练的,还是他内心强大,错了也随便继续弹,总之他气场越来越强,弹得也越来越快。
这首便耳熟能详。
《致爱丽丝》。
再接下来是《梦中的婚礼》。
喻劲问:“还要订戒指吗?之前那对冰山冰川胸针我都还留着。”
“那对太尖锐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还是自己设计?”
郁青所能想到的戒指,是她画的那个圆,阳光落在缺口之上——是她给自己心里戴上的戒指。
不远处的金色块斑。
“这个屋子很像一个戒指,侧着放的,窗口是宝石。宝石无边无际。”
“说得不错。但太虚。”喻劲瞬间弹快,手举高后又快速落下,结束乐曲,抬起眼眸望入她,“我想要更实质点的东西。”
漆黑的瞳仁。
好像窗边金块瞬移过来,将他眸子照亮,琥珀般。
他的含义郁青很清楚,下意识想了下自己脖子,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
“好。”
喻劲起身,将储藏室的门反锁上,再回到钢琴旁,将刚刚用来遮盖钢琴厚帷幔铺在地上,就在床下的阳光斑那里。
染灰鲜红面贴地,另一面带着细密绒毛的暗红色则朝上。
郁青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