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作死的祖宗真不叫人省心,竟然做出对太子如此大不敬的事来。
倘若叫宫里知道他们的私情便是万劫不复,到那时可就真是生死与共了。
星月一口气噎在胸前,恼怒的无以复加。
星河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陡然间变得如此愚蠢幼稚。
难道情情爱爱真能迷惑人的心智,把她那金枝玉叶,高傲无双的姐姐也给蛊惑了?
问她的时候倒是推的干净,接二连三的说没有私情。
没有私情这些腻心窝子的话是写给鬼看的?
星月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将篆写名字的黄纸撕碎,一通烂扯,碎屑飘洒零落于地。
这两个人要做比翼鸟,只管自己快活,不管旁人死活,由得他们去,辅治公府早晚成了他们的垫脚石,灶下灰。
宫内人人皆知辅治公府的长女星河,是为中宫嫡子,皇朝储君准备的。
李昀这个混账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连未来的东宫储妃也敢勾搭,是何居心。
扯了纸还不解气,星月一连扯那红绸子,却是怎么也扯不动,拽了再三才作罢。
身后突然有人低低笑了声,一字一顿的念:“星月。”
星月回头,见一人照面,站在不远处的桂树下,一席月白的袍子,肩头落下一两朵细蕊,满身花香,风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