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却不同,这里的雨是真冷啊,刺骨的发寒,若在这样的雨里淋一场,八成要害病的。
回去当晚,星月便煎了一副药,浅尝一口,又苦又辣,还泛着微酸,光闻一口就差点作呕。
星月捏着鼻子,眉宇蹙成个川字,她打小就讨厌各种药味儿,从前在家里,爹娘哄着她吃药,要抱,要喂,要给梅子和酥糖,还要受着她不快活的脾气。
如今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日子过惯了,有人疼有人哄的时光恍如隔世。
星月定了定决心,憋着气一口灌下了一大海碗的药汁,随即嗓子开始灼辣疼痛,针刺蚂蚁咬似的,越来越剧烈。
星月握着脖子,痛得面目狰狞,一阵恶心,猛的呕出几大口鲜血混着胃里的酸水。
扶着墙吐了许久,吐的头晕眼花,腿软脚软,人都要死了的感觉。
这一副药下去,晚上都不能进食,只能喝点凉了的茶水。
星月难受的不行,后头两日强忍着喝完,三副药后去医馆,吴婆婆给了她一盒雪白的软膏,让她含服。
所幸这品药倒是不那么难受了,服用后清凉润喉,化痰生津。
药膏服了半月,吴婆婆让她开口复声,星月张着嘴小声尝试,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能发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