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好像有个虫子在爬,它经过的地方又痛又痒。
冥冥之中又好像有人在帮她捉虫。
凉爽似冰块的感觉轻抚她的身体,犹如久旱逢甘露,没一会儿,虫子就消失了,身体也舒服多了。
就这样循环往复,直至日上三竿,伊翎醒了。
她一眼就看见自己的手背上粘着白色胶带,上面带着一点血红色。
抿了抿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麻木。
都不用想。
一定又免费搞了个,限时的越南版香肠唇。
也是命里该遭此劫难。
她躲过了鳗鱼饭里的花生,却没躲过花生味的饼干。
那人也真的会选。
她说好吃的明明是牛奶味的,怎么就给送了袋花生的呢!
伊翎动了动,刚要起身余光突然瞥见沙发上有个人影。
男人穿着居家装,双手环在胸前,阖着双眼靠在椅背上。
他面前是一杯见了底的咖啡,和一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
看见他的一瞬间,伊翎心都停了半拍。
这是与他接吻后,他们俩再一次共处一室。
尽管他在睡着,可气势仍旧在他周遭盘旋。
她就这样静坐许久,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觉得有点渴,轻轻起身一双脚刚放到地上,路复川就醒了。
她下意识躲闪他的目光,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副神仙样子。
便赶紧用手挡住嘴唇,生怕被他看见。
路复川绕过小桌子两步迈过来,从床头柜上拿起药膏,又拿下她的手。
不难看出他眼中的疲惫,一边涂一边说:“一日三次,幸好你醒了,要不时间就过了。”
“我,我自己来,也行……”
“我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