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翎将领口的扣子解了两个,向两边抻开,两条鲜明的锁骨像是漂浮在海中央的灯塔, 横亘在他面前透着光。
还是那么温柔的涂法,男人的指腹在她颈间游移。
她抿着唇屏息,冰凉的药膏激的伊翎手臂上都是鸡皮疙瘩。
此时,路复川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伊翎也看过去,来电显示是陈助理。
是白天一直给他忙前忙后送文件的那个人,刚才在车里那通电话应该也是他的。
伊翎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眼看着路复川要接起电话,她皱起眉头:“哎呦……我的脖子是不是破了,怎么感觉像火烧一样疼呢。”
路复川便对着电话那边低声说了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就挂了电话朝她走来,指尖挑着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没破。”
“那为什么这么疼呀?”
路复川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药膏,吩咐她先把脖子上的药膏洗下去,而后给医生打了电话。
伊翎就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路复川挂了电话,她才快速又笼统的将药膏洗下去,走出洗手间。
“是医生要来了吗?”伊翎问:“我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什么。”路复川睨了她一眼。
她雪白的脖颈上有一处未擦干的水迹,一滴水缓缓沿着优美的弧线垂落,稳稳落进锁骨窝里。
路复川眉心一跳,又问:“洗掉了还疼吗?”
“有点疼。”
钱阿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做好饭就上来叫他们俩。
伊翎听了赶忙扯着路复川的手下楼:“但是已经好多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吧!”
回头瞧了一眼,那个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电话就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