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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顺伸出两手食指一比划:“取十尺长的藤条抽的后背,知府已告假数日。小的听说下床都需人搀扶。对外只说是起夜时摔了一跤,大夫要他静养。”

兴趣缺缺地应了一声,周念蕴显然心不在焉,沉思一会她提议道:“我总觉得来了琼州之后事事不顺,莫非这里与我反冲?”

两人对视一眼,请示道:“小姐的意思是……”

“沧州亦是我的封地,离这儿不远,虽不如琼州繁华,但足够我静养。”她是动了离开此地的心思。

采郁和季顺一想觉得有理。他们离京到此就是养病来的,这病没见起色,先是祈福不顺,又遇上腌臜泼皮,平白惹了一肚子的不痛快。

“小的即刻去准备?”季顺试探道。

周念蕴颔首:“嗯,这几日就动身。”

眨眼到琼州已有半个月,徐玉朗抄经到现在能让她满意的不过五六份:“交给女冠供养起来。对了,还有那道长,我们离了这儿叫他自己找个由头出关。”

过一会又想起还得找人知会徐玉朗,可底下人都忙成一团,周念蕴便自己去往荷花池小筑。

刚到那里就逮住徐玉朗心不在焉:“徐大人。”连她到了跟前都没发现。

徐玉朗猛地站起,不留神将底下的凳子碰倒,“嘭”的挺大的一声。他本就白净,一下子脸红到耳根便分外显眼,他将凳子扶起,愧疚道:“没留神,吓着姑娘了,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