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不慌不忙地福了福,很有礼的回:“奴家眼拙,看不出大人高就。”那人一愣,不由得往堂后看却看不到霭琳的示意,“若真有旨意要押她上京,大人与曾大人交涉便是。”
“掌教!”红姑心里彻底没底了,她心里明白得很,真到了京城哪里还会有她活命的机会。跪着爬到柳月身边,她很惧怕的:“掌教你救救我!”
如今唯一的机会只能央求柳月将她留在白玉楼,只是一抬头看见的是柳月失望的神色:“你们平日里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不坏了楼里规矩我都不管。”红姑耷拉着肩膀啜泣。柳月的确宽仁,银子不多拿一分,遇到事更是护着姑娘们的多,是她连累掌教。
“听信不该信的人的话,便是这种下场。”红姑抽泣一滞,呆愣愣地看向柳月。
她有个相好的,是当地的书生。红姑供他读书考上秀才,他许诺会赎她出白玉楼。这事柳月知道,却坚决反对,直说那书生不是良人。因此这次污蔑赵钦差的事她全都瞒着柳月。
“那人早去京城逍遥,心里哪里还会有什么白玉楼红姑。”听着说的是赵闰,红姑却知道,柳月是在暗示那书生。
她完全呆住。花尽半生攒的赎身银子换来的竟是个负心汉,红姑傻楞的哭都哭不出,直到小吏上来将她拖下去关押。
初审告终。
周念蕴回花明街的路上还在回想,与其说是审讯红姑,不如说是老三和老六的不在场较量,老三没得到想要的结局,老六没吃亏但也没讨着好。唯二受到波及的便只有赵闰和红姑。
没确凿证据说明赵闰品行有差,只是红姑搅乱秩序难逃一顿打,若是污蔑钦差便是死罪,就算说的都是实话,老三也不会让她有好下场,思来想去,最惨的便只有红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