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他都半死不活,周念蕴忍了又忍没将手边正放凉的杯盏砸过去,耐着性子:“正事全都不做,遇事便如此懈怠,以后谁敢用你?”
“事情做的再漂亮,遇事便被定罪,以后谁敢做事尽心?”他执拗的看住周念蕴,势必要讨个说法。
“替主子做事尽心便够了?漂亮便好了?”周念蕴直瞪瞪盯住他,“我且问你,你若是三皇子,袁家一事于你如何?”
赵闰这些事不瞒着他,赵阔冷哼一声,很快回复:“爪牙折断,势力败减,自是要想尽办法扳回一成。”
周念蕴不求个相同答案,又问:“于六皇子如何?”
“对家落败,自是士气高涨,乘胜追击才是正道。”赵阔其实很不解六皇子的行为,明明已占上风却鸣金收兵,连他哥受难都不管。
周念蕴知道赵阔不得劲的点,与他大眼瞪小眼一会,她红唇轻启:“若你是圣上呢?”
赵阔惊骇,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他从不敢有,只是细细揣摩周念蕴的神色又觉得她不像是在讲玩笑话。
他不答,周念蕴也不催。
默然无语大半晌,周念蕴才回:“眼看两位皇子明争暗斗,能坐得住?”不想跟他绕弯子也是爬再绕弯子他听不明白,她直接的让赵阔心慌。
“圣上虽年事已高但仍身强体壮,因而迟迟未立太子,朝中却以两位皇子为头分为两派。”周念蕴说的赵阔都知道,只是他多是听闻他哥提及两位皇子,甚少或是有意避免圣上如何,偶有避不开的也是赵闰全权处理,他此时唯有沉默。
不认为赵阔是愚笨的人,周念蕴给了他点缓神的时间,见他似乎想通了才挑眉挑明:“意味昭然若揭。”
圣上自是明白朝臣和皇子的意图,太子、皇位之争向来是拉锯战,只看谁技高一筹。只是如今仍是圣上独大,两位皇子都得小心谨慎着行事,圣上一直做的便是紧盯遏制出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