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悯正好见过曾如易,没说上几句话曾如易便匆匆离开。等人散去一些,他很难堪地问徐玉朗道:“琼州人口众多,户籍不清不楚的地方不在少数,玉朗你忙得过来吗?”
徐玉朗早将他的窘迫看在眼底,故作为难的:“遇到好说话的还好,遇到不讲理的管你是不是官,不带刀的他都不怕。”他一推手里的户籍簿,厚厚的一沓,“三十大几本,这才是第二本。”
陈悯摸摸鼻子,不大好开口,可偏有个小吏从他们中间穿行而过,又只对徐玉朗行了礼。他神色更是黯淡抿了抿唇说道:“你若是不嫌弃,我想向曾大人请求跟你一道去理户籍……”
“当真!”他话没说完,徐玉朗惊叫,一把拉住陈悯怕他跑了似的,“你说的可是真话?别是骗我的!”
陈悯思考再三才敢开口,实在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心里安慰一些:“自是真的。”
“不行。”徐玉朗不依不饶的,“你得跟我去见过曾大人,跟他当面定下来才好。我早晚奔走早就吃不消,正愁没人与我共苦你倒自己来了!”
陈悯被他拉着走的跌跌跄跄:“我不跑,你快放开罢。”
徐玉朗依言放手。他看得出陈悯难做,但如果他贸然开口向曾大人请旨难免有施舍的嫌疑,最好的还得是陈悯自己说,好在他没有纠结太久。
曾如易答应的也爽快,两人出了门,一并往外面走。
陈悯一路上无不感慨:“到底是自己有功的才硬气,不像我……”徐玉朗知道他说的是他靠岳丈家为官的事,却无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