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玉朗,又是周姑娘。
王怀柯气的银牙都要咬碎,当场呵斥万绅没本事。万绅出游没半日接二连三被驳面子,很难得的硬气一回,甩甩袖子走了。
诗会还在继续,徐玉朗之后更是无人敢再上前,没有办法,只好将题目换上一换,亭中复又热闹起来。
雨已渐停,徐玉朗收了伞陪着周念蕴在湖边漫步。一路上都是同徐玉朗打招呼的,他一一回过。
周念蕴提着花灯转悠,引来被迷了眼的蜻蜓,飞转着想要立在上头。
徐玉朗贪看这幅悠哉的景象,突然被她冷不防地问上一句:“若我有事骗你,你当如何?”
“骗我?”徐玉朗愣怔,周念蕴点头,他问,“骗我什么?”
周念蕴回头,很理直气壮:“告诉你了还叫骗?”
没见过这样的。徐玉朗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若是有苦衷,我自是能体谅。”
周念蕴不说话,深深的看他一眼,不知该感叹他是脾气软还是人真的傻:“你难道不生气?”
这回竟是徐玉朗沉默了大半晌,他很纠结亦是不想撒谎。又走了一段路,周念蕴听他闷闷地回:“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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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出游归来,柳月整个人恹恹的,晚上挂了牌,独自在房中休息。
没一会婢女来报,说是宣抚使来了。
柳月霎时没回过神,见到人才明白她们说的是赵阔。
见过他在府衙一身显赫的官服,见过他来白玉楼随性的常服,今日一身黑色劲装的赵阔她还是头一回见。
让满是担忧的婢女下去,柳月如常的坐到桌后。她明白今日是难逃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