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疑问也无需大爷回答,程参将很肯定。
难怪许大爷有些呆滞。边关苦寒,以汤、赵二位将军为首,士兵自动分为两拨。行军时自是不管其他,但行赏时谁比对方多杀几个外敌便能得到额外的嘉奖。
双方既是盟友也是对家,面对夷族一个鼻孔出气,但免不了要暗戳戳胜过对方。
那这么说,这位程参将就是赵老将军麾下的。周念蕴心定了定,先可算作是自己人吧。
“这几位是?”他问。
老伯赶忙介绍是特来拜访的邻居,那人了然,潇洒的一拱手:“程肃。”他率先报上名,随后客套,“日后仰仗各位关照。”
许大娘与他寒暄。周念蕴见他手上领口处有几道狰狞的疤,虽已结痂,但看得出伤的不轻。
“还以为参将你要进京领赏,没想在这儿碰到了,大家还是邻居。”许大爷从最初的愣怔过来,觉得没什么必要。
他本就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兵,仗着年轻时吃苦练就的体魄和誓死要归家的信念一次次挺过来,再往上的恩怨不过是平日惨淡生活的调剂,如今回到正常生活,他实在犯不上得罪人。
再看程肃,边关士兵数万,他显然都不认得他这人。
程肃听了满不在乎:“我是个粗人,京中规矩多贵人更多,恐失了礼数,干脆就没去。”他早上练够了将剑递给老伯。
周念蕴眼尖,一眼看到那剑还不是铁制,竟是把木头的。她心惊,这得是何等力度能将木剑挥舞出那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