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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顺不言。他深知公主说的有理,但过去百祥宫的事总是让他心有愧疚。

虽然柳月已不是他记忆中爱笑贪嘴的妹妹,甚至有些麻木功利,但见她落难,季顺还是于心不忍:“求公主开恩!”

屋里静静的,只剩周念蕴翻书的声音。季顺就跪着,跪到她心软:“她有赵阔护着,吃不了亏。”言语间已经松动,季顺缓缓直起背,“那小子这回是豁出去了,身上伤还痛着也愿意陪柳月住在地牢。”

可惜记打不记疼,死不悔改。

“赵闰就这么一个弟弟,自小护的他不知外面疾苦,不会真下狠手的。”话是这么说,季顺总想自己瞧过才放心,周念蕴深叹一口气,“只这一次。”

“哎!”季顺忙应了,像慢一步就怕她反悔。

周念蕴还是要提醒:“赵闰这回揪着红姑污蔑他的事不放,眼瞧是不想放过老三。我不想掺和进去,你与赵阔打好招呼,快去快回,别惹事。”

季顺忙不迭应了。

他才走,采郁来报,曾如易又来求见。

周念蕴摆摆手,采郁会意。

这阵子他是来的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焦躁,一回比一回心急。也是,曾如易全心系着王怀柯,这么大个人从京中调离而没了行踪,他怎么可能不急?

周念蕴却不急。惯的他们阳奉阴违,一个个的不把她放在眼里。

只是这回采郁又进来,对着周念蕴一阵耳语,她竟忍不住惊诧:“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