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绅不解,但曾如易郑重的点头:“一刻也没忘记。”
“好。”王怀柯难得心平气和,她直言道,“那我问你,将我从京城转回琼州的到底是什么人?”
万绅闻言才预备着回避,但余光瞥见曾如易垂着眼,显然不愿回答。他索性不动了,心底有个声音逐渐变大:凭什么他拼死拼活的事情做了,这俩人预备着攀高枝还不告诉他?
“这就是你说的承诺?”王怀柯其实猜到了。曾如易从不肯与她说官场上的事情,什么关系打点、人脉远近,她对曾如易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因无所知而日益增长的猜忌几乎要将王怀柯逼疯,她信了,她等了,一次又一次的换来的是无穷尽的失望,她几近癫狂:“曾大人自己遇到贵人便就藏着掖着不肯告人了?”
曾如易犹豫着不知怎么说。
“你只管自己升官发财!早知救不了我,早已厌烦帮我,为何将我从军营救出来?为何不再将我送过去?”王怀柯这回嘶吼的情真意切,是真的掉了眼泪,“何故问你都是给我希望,一次次让我落空的也是你啊!”
“我……”曾如易心乱如麻,他顾忌着周念蕴不敢说,又心系着王怀柯想让她宽心,半是遮掩的回,“你只要知道她是京城人事,权利很高,定不会像过去一样。”
“是谁?”
万绅听了半晌也很是好奇,他专注的听着,曾如易却又支吾:“是谁你无需知晓。”王怀柯又要闹,曾如易急忙强调,“实在无可奉告。”
是愤恨也是认命,更多的是孤注一掷。王怀柯哽了又哽,石破天惊的喊了句:“爹爹!”
屋顶上一细微异动,屋内心思各异的三人均未曾察觉。
王怀柯见曾如易先是惊讶,又是泯然,现在竟目中含泪,别过头用衣角擦拭,心中觉得这声喊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