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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关于万绅。”徐玉朗说,“他身份的确有些可疑。”

“身份可疑?”周念蕴反问。

徐玉朗亦反问:“你不是查他这个?”意识到二人指的不是一件事,他挠挠下巴,还是说,“我顺着之前陈悯查户籍找到的迹象查下去,他以前似乎在崎州为奴。”

“为奴?”周念蕴更惊,原以为只是人品有差,怎么连身份都有问题,“那他是如何做官的?”

本朝例律分明,为奴者不得入仕经商。周念蕴灵光一闪:“他如今是何身份?”

“明面上的确是自由民。”徐玉朗摇头,“我还没完全查的清。”

“可信我了?”周念蕴故意问他。

徐玉朗歉疚的低了低头,拉过她的手磨蹭,在她颈间闷声说:“对不住……”

自是不被这些小事牵绊,说开了两人又腻腻乎乎的,周念蕴总算将烦心事暂时抛却。

只是在徐玉朗离开之前,他欲言又止:“夷族意图和亲,三皇子力荐霭琳公主。你、你……知道吗?”

是试探她呢?周念蕴没犹豫,点了点头,她问:“你意下如何?”

“战。”徐玉朗简洁有力。

周念蕴笑了,已明白他的立场。

目送徐玉朗离开,周念蕴轻轻拨动碳火。徐玉朗怕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只是他不说,周念蕴又不好直言,也不知徐玉朗何时找她坦白。

朝中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