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名,迁州民籍方卓!”
大宁籍贯分三等,世家为贵,百姓为民,商娼奴为贱籍。最后一等的贱籍,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
人群中的议论声已经是沸开的水,没一会儿便把报出名字的方卓的传闻逸事咕噜咕噜地说了个遍
“方卓这名字听过!是前几日一直在荟文楼那卖诗的书生,果然是有些才学的!”
“我买过他一首诗,赶紧回家给家里小儿看看,沾沾举人老爷的文气!”
方卓激动得不成样子,双腿发软险些没站稳,幸好被岑观言架住放在凳子上。旁边有相识的举子来道了几句恭喜,他客气了几句,还是集中精力地往下听。
“第三名,京东城贵籍陈谨!第二名,容州民籍岑观言!第一名,京西城贵籍纪怀枝!”
“陈谨是陈阁老的长孙,纪怀枝是纪首辅的三子,这个岑观言倒是没听过,好生厉害!”
“纪首辅果真是家学渊源,一门双状元啊!”
岑观言先没怎样,还在思索陈谨的事,就听得领头的官员说此次秋闱前三甲的试卷都会张贴出来。他长舒一口气,可新的疑问又接二连三的产生。
密谋的两人其中家仆打扮的连离开方向都是陈谨在的东城。纸条上的字迹也无甚特色,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可等陈谨的试卷张贴出来,先前的流言便会不攻自破。这一局设计得滴水不漏,似乎也没达成额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