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谨的名字,顾仪想着另一桩事,一时不察,手上的白玉扣一时没握住,砸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光从帘外来,照得白玉碎屑分外刺眼。她皱了皱眉,唤来侍女收拾干净。罢了吩咐穿云:“容州那几家佃民在路上了吧,多派些人手扮作行脚商贾跟着,免得出差错。”
陈谨进了户部再好不过,这戏台也快搭好了,总要有些观戏懂戏的一起演一出,才算不白费这写戏排戏的人一番苦心。
还有那块她看上的玛瑙,也该到第一道打磨的时候了。
“叫月,闲来无事便多去人多地方走动走动,不必老拘着。记得带些侍从,多抱怨几句你家主子。”
岑观言近日有些烦闷。
那日传胪瞻仰过天颜,打马游了长街,赴了闻喜宴,也算是风光一时,随后便领了旨意几日后到翰林院任职。
他原本想着在翰林院藏书众多,能多看些先贤名作,也是好事。
不过入翰林第一天,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
旨意上写的是修国史,但他来翰林已半旬,也没见着国史的面。领着他进来的同僚指过他的书案,人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