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枚棋子,已经初步成形了。
顾仪笑得不显山不露水,缓步走进大堂里,衣袖一拂,落座在主位上。身上的玉璧恰好碰上椅子的棱角,一声清响。
“开始吧,诸位。”堂上的主审官发话。
各怀心思的嫌犯们逐一开始喊冤,错杂的说话声吵得堂上三人都皱了眉头。主审官惊堂木一拍,才安静下来。
“从左侧开始,轮流说。”
最左边的是柳安德,那位殿试名列二甲第一的同进士,如今是翰林院的推官。
“微臣柳安德见过诸位大人。微臣虽与其他同僚一同负责编国史一事,但对错讳一事确是一无所知。”
其余人也都附和着,杜荣攥紧了手,险些想站出来痛斥他们的无耻,被岑观言的眼神制止。
岑观言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曾经众口一词地指认是他错讳,如今已经变为对此一无所知了。
一起针对同一个人的关系太过浅薄,是一针就能扎破的白纸,只要有一个裂缝出现,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果然,没遮住的马脚,就要露出来了。
第11章 会审
大堂之中,四个人已说过各自的理由,都是一般的未接触过,或者送到手上已是如此,有些疏忽没检查清楚。
原本指向同一个人的,纷纷开始为自己辩解,生怕挨上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