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传信,援军在路上?了。”岑观言装作平静的模样,将纸笺递给方郡守查看。
方郡守欣喜若狂,险些栽倒在地,抓着岑观言的肩膀晃了又?晃。
“方兄,其实我还?有?个更大胆的想法?。”岑观言抿着唇,试探着开口。
“回信给殿下,大军直攻羌人王庭,我们继续守禺山。”
眼下临涂释比为攻禺山,调离大量兵力围城,王庭正是空虚之时,若以大军直取王庭,定能?使羌人元气?大伤。
但若是如此行动,禺山城会承受极大的压力,重兵强攻之下孤城极易失守。
临涂释比会把所有?怒火诉诸于城中百姓身上?,岑观言有?此念,也不愿拉上?全城百姓作为筹码,他无权做此决定,却还?是说了出来。
“观言,我可真是心?动啊……”方郡守苦笑一声。
那胜利的果实在太过诱人,险些让他失了分寸,押上?禺山的安危去搏一搏。
“不知来的援军有?多少,若能?分兵最好不过。可信鸽一来一回,还?不知会不会延误战机。”
岑观言想提笔写回信,才想起城中已没有?纸张了。这几日的告示一时辰一换,毛笔都被写秃了。
他撕下一节衣袖,随意拿起地上?的炭棒,一笔一画端正地写着回信。
“可分兵,攻王庭。”
岑观言将写着字的布卷起,塞进信鸽脚爪下的琉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