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观言望着已有些陌生?的城门,停了片刻,百感交集。
回到先前租赁的房屋时还是正午,屋主人见他回来有些惊讶,寒暄了几?句,顺带问了问他在容州的见闻。
岑观言一一答了,边收拾着行李,太?久没回来,居住的房里都落上了灰,幸好?有屋主人帮忙打?理着。
他连忙道了几?声?谢,付清接下来一年的租赁费用,再热热闹闹地凑一桌用了中饭。
此时的宫中也热闹得很,本次大捷实属本朝难见,朝臣们为了封赏,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好?章程。
张肃已是先帝亲封的忠勇侯,爵位也没法再往上加,只能升品阶加些实权。
禺山郡守是个脾气倔的,只愿在禺山守着,为免拥兵自重,又不能多授予兵马调动之权,勉强多给了个军功爵位。
禺山太?守,才是前不久从县令提拔上的太?守,如?此调回中央,至少也得升个品阶。可六部?哪里还愿意多塞个寒门官员进来,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张时泽和李修。
张时泽名义上还是那届举子的座师,李修勉强也算个定状元的人,都是有关系的。
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拿出最常用的和稀泥法,顾左右而言他,也没个人肯说把岑观言收进自己手下。
纪首辅笑?而不言,只看?着底下的人提出意见,再被否决,如?此循环往复,足足说了一个时辰。
陈首辅听得有些心不在焉,信使捎来的消息是长公主今日回京,他还得找昭和长公主好?好?商议下家里的混小子惹出来的事。
忽而殿外有脚步声?传来,沉稳地一步步靠近殿门口。
内侍匆匆忙忙走进太?和殿内,尖细的嗓子叫着:“昭和长公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