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贤弟,我本是求了殿下一同去容州抗敌的,可惜被祖父禁足,没得出府,如今才被放出来,真是对?不住!”
他解释着这段时间的经?历,也绝口不提昨晚祖父嘱咐过的要事。
或是因为隐瞒,岑观言依稀能从他的脸上辨认出一丝愧色,也没追问?,只回了几句。
“陈兄何必自责,父母在不远游,孝道自然是重要的。”
方卓与岑观言许久没见,终究是有了些?生疏,只能试探着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观言贤弟消瘦了许多,还?是得注意些?身体。”
“多谢方兄了,近来在户部可好?”岑观言看着身边友人的神色,心中叹了口气。
似乎一切都是如此,分离会使人疏远,逐渐失去交集,甚至终成陌路。他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已然有些?说不上话了。
方卓在尝试着拾起往日的熟稔,挑了些?户部的趣事与其他二人分享,露出有些?勉强的笑容。
“恭祝观言贤弟升迁了,我的眼光果然是最准的,只是先前说好的同朝建功立业,留你一人去奋发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在叹息,努力去剔除心中升腾的不良情绪,从羡慕、敬佩,逐渐发酵成的嫉妒,最后归于一句玩笑似的话,和?轻轻的一拍肩,仿佛和?当?初一样。
人成长?的第一步痛苦,在于认识到自己的平庸。远大?志向高于能力,对?自己的认识太过清醒,身旁人的太过优异,都是痛苦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