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观言也挨着顾仪坐了下来,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宫继被这仗势搞得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坐在了另一侧,他?头低垂着,偶尔抬眼时视线飘向同姨的方向。
“我?如?今改了名姓,你若不愿喊出曾经的名字,跟着喊我?一声同姨就行。”
宫继依旧不敢抬头,低声回?了一句:“阿姊,你与我?同辈。”
“按你们俩这样,今日怕是得在这过夜。”
顾仪放下手中的茶杯,几滴茶水飞溅出去。在桌上留下几点水渍。
同姨,或者?说她的名字应该叫宫厌,命落华盖,为上天厌弃之人。
很?明显,是宫继的长姐。
就因虚无缥缈的天象,她在宫家被视作?不详,偏偏宫家人还带着些自以?为是的仁慈,不忍天厌之人流落在外,免得危害世人。
宫厌是个极聪慧的人,与天象也有?缘,即便没有?名师教导,只在一旁私下听着,她也是这一辈最出色的人。
若没有?后来的变故和遇见的人,她或许也只是宫厌。
宫厌接过了话头,对往事一笔带过,
“宫继,何必用这种?眼神看?我?呢,我?不信天,也不敬天,本就是宫家彻头彻尾的异类,与你没有?关系,还是说,你在畏惧我?给你带来灾祸?”
她也爱笑,眉头舒展,眼里?带着光。
岑观言恍然想起当初遇见宫厌时的似曾相识,是与殿下的神情神态,两人长相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偏偏笑起来是一样的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