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擅长与女子相处,只在翰林院内浩如烟海的书库中记录民俗异闻的志怪里,讲过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辞藻华丽优美。他看典籍疲惫时,偶尔会翻看这类书籍。
他靠近一步,试探着伸出?手,在顾仪的头顶安抚似的摸了一下。
骨节分明的手罩在她的发顶,带着些暖意,若即若离地?触碰着,有些陌生的感受,还有些好笑。
顾仪先?是意外的诧异,随后险些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这是哪看来的法子?”
岑观言收回那只笨拙的手,手足无措,随即低下了头,低声道:“志怪小?说里的主角。”
顾仪饶有兴致地?追问,“男主角八成是个书生,女主角是什么?”
岑观言的头更低了些,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狐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顾仪终究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岑观言,我先?前是不该问你准备何时成家的,你这副模样,若不是我,怕是得孤家寡人过一辈子。”
“你这不是哄生气的女子,是摸家养的猫儿,不怕我更生气些?”
岑观言听着她的笑声,嘴角也无意识地?上扬。
他抬头见她,笑着的她比书中写的狐妖更动人心魄。
“书生抬头见那狐妖,姝色魅人,正是:
‘留春半缕添颜色,借雨一帘送晚风。
不笑而颦霜九月,愁红泪尽并花丛。’”
许久前读的志怪故事浮现在脑海里,可那定场诗还是太过艳浮,不够清雅,配不上眼前的女子。
“那多谢殿下救我于火海了,也只能跟着殿下过一辈子了。”
他笑着回话。
“可那狐妖定是没有殿下生得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