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却叫住了陈谨。
“陈卿,你当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放手去做,可别绊住了脚。”
陈谨投来?感激的眼神,跟着陈首辅离开。
“岑卿,出来?吧。”
顾仪回到了先前的座位上,安心?拈起一块榛子酥,轻啜一口花茶。
岑观言从屏风内走出,走到她身侧,就近坐下。
“殿下此举,陈推官能省不少力,至少不需与陈党对上,落得?两不讨好。”
“听闻你与陈卿私交不错?”
岑观言眸光微沉,“陈兄与我算是好友,近来?也有联系,前些日?子他还说本会?与殿下同往禺山,只是被关在府中不得?出门。”
“岑观言,穿云近来?做的一味汤不错,你要不要喝上几口?”
顾仪顺手拿着玉扳指轻叩桌面,说起些无关的事。
“殿下说不错,自然是好的,不知是什么汤?”
“南方进贡的秋梨,一钱陈皮,两钱冰糖,甜丝丝的,正适合你。”
岑观言有些无奈地笑了,他也是看?过这方子的,方名“疗妒汤”,取的是吃个一百年,人?都故去了,自然无妒的法子。
他是有些乱了分寸,或许确切的形容,是不甘,他似乎不是殿下的任何一个唯一,生怕被取代,被疏远,被闲置。
“殿下说的方子臣也听过,臣虽嗜好甜食,只怕喝多了日?后?牙口不行?,还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喝上一口呢?”
“你若想,自然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