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幼帝铺路,沈家不也是?因?此事才南迁的吗?先帝撕破了与沈家的契约,在下手后下一?个目标就将是?沈家,于是?沈家以悲恸为由自请南迁,从此归隐此地,不理朝事。”
顾仪的语气?极冷,在早先有猜测时,她试探过宫厌,已得到了肯定?的回复,还是?不甘心想再?问一?遍。
可这便是?事实,被湮没在往事中的事实。
“殿下很聪慧,比你的母亲还要聪慧许多。”
沈期眼?中闪过泪光,很快被收回,他努力地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想抬手去抚摸顾仪的头?顶,最后还是?缩回了手。
“燕婉最大的悲哀便是?当初顾元秋寻她时动了心,那殿下呢,外面的岑尚书?又是?否值得你托付终身?”
顾仪想起外头?的岑观言,从那桩被确认为真相的宫闱秘闻中脱离,露出细微的笑意。
“沈家主,没有人值得我托付终身,他是?我所眷,是?我所恋慕,是?同路人,唯独不会是?掌控我的人。”
她红衣上血迹未消,说话时带着肃杀之气?。
又一?壶茶水烧开,热气?升腾。
沈期沉吟半晌,在年长之后脑海中总会不断闪现回忆,尤其是?与那个已见不到的人相关的记忆。
燕婉是?个很聪慧的女子,沈府的老师教?不了她,外头?延请的老师师更?教?不了她,于是?她只能自己?去翻阅沈家浩如烟海的藏书?,万事都想从其中寻到答案。
沈期比她大得多,总以为若有不懂之处,他也能教?会后来出生的小妹妹。直到燕婉询问的问题越来越刁钻古怪,从走生财一?道的圣人到前朝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