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期不?断地?向岑观言使眼色,他说的话不?管用,换了岑观言来劝,殿下总能听进?去些。
可岑观言一言不?发,沉默地?坐在顾仪身后,只是为她?再斟了一杯茶。
众人散去后,顾仪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她?望向杯中浮沉的花,问道:“今日泡的是什么茶?”
岑观言垂眸回她?:“白茶花,黎州刚开?的第一茬花苞。”
顾仪起身,与他一同走到大厅外的栏杆边,仰头看已落到檐角的夕阳:“味道不?错,怎么想起来泡花茶了?”
“护肝。怒极伤肝,殿下平心些。”
岑观言顺着?她?的目光去望落日。
江南地?方的日落来得晚些,近几日天气清朗,晚霞正好,染红一整片天空。黎州城中雕梁画栋鳞次栉比,树木成荫,湖泊蒸腾出的水雾折射出绮丽的霞光,极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仪只看景,不?看人。
“君正不?劝我?”
霞光映照着?她?的脸,添胭脂色,更添一份媚色。
岑观言不?看景,只看人,只觉得人比景更美上几分。
他答得坦然:“我?劝不?了,只能与殿下一起去。”
依殿下的心性,没有人能劝住她?。她?习惯于将所有事揽到自己肩上,沉默地?赴危险的约,于逆境中破局。
“你中毒了,身子还没好全,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