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中似有温气升腾, 自?经络全身游走,再汇于?冲脉,驱散心脉的寒凝之感,顿时?身上便有些薄汗, 面上不点胭脂也?有了鲜活的血色。
顾仪抬眸道谢:“多谢, 还未问过您名?姓?”
“老朽姓杨,单名?升, 女郎何须谢我, 你能好好活着, 老朽便无憾了。”
杨老想必是已服了剩余的解药, 比先前的状态好了不少, 声音都大了些。
“我姓顾, 名?仪。不知杨老可有著书的打算?”
这是先前顾仪便想到的,杨老在乡间多年钻研常用药方, 若能著书传于?天下人, 百姓定能少受些疾苦,才通了姓名?。
杨老在听到顾姓时?神色微变,也?未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将他几十年行医所记录的见闻与方剂拿了出?来。他细细地摩挲着那厚厚的一大叠纸张, 眼中流露出?喜爱和自?豪。
“老朽一生所学, 尽数在此,还请昭和长公主将其发扬光大。”
顾仪笑着应下, 诚恳地鞠了一躬:“本宫谢杨老高义。”
“殿下可是我们乡里?常念叨的贵人,若不是您,哪来如今耕种的田地呢?老朽来台州时?满目哭声,豪强鱼肉乡里?,到近一年已比往日?好了无数倍。”
离别时?杨老在村口?送行,顾仪一行人重新坐上了马车,从华州取道回京城。
“我似乎在梦里?。”
顾仪靠在窗棂边,望着满眼春色,景和来时?是一样的景,看着却不同了。
“幸好我的梦是假的。”
她?听得岑观言开口?,侧身过去?靠在他肩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