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儿依旧不说话,怯怯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一个帮她弹曲的老人家身后。曲长阳一挥手,他身边那几个仆人立刻帮他清出一条道,专门供他走。楼下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大多是知道他身份的,也不敢忤逆,有的痛惜离去,也有的留下了看热闹。而曲长阳则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伶儿,一脸势在必得。
“哎,你看那个伶儿是不是还对这个花蝴蝶抛了个媚眼啊。”秦楚涯在上头看得清楚,拽了拽清橘的袖子。
“什么媚眼啊,这种场景下说合适吗?”清橘正色道,“那叫欲拒还迎,别瞎猜。”
但她很快想到了什么,问道:“等等,你们晴岳派不是最讲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这强抢民女你们两不打算出手相助?”
“你这话说的,哎,我倒是不怕被你误会,别错怪我大师兄了。瞧见那个嗑瓜子的大汉了没?今儿要是没有这个曲长阳,砸场子的就是他。”
“你的意思是说……”
“昨儿我和那个讲评书的老头聊了两句,我才知道这个伶儿,可没有她看上去那么娇弱无害,几年里逼走了多少在茶楼讨生活的人。”秦楚涯咂咂嘴,绘声绘色道:
“其中她最拿手的就是隔三差五雇人来搅局,砸场。有的是砸别人的场,有的是来表演这么一出强抢自己的戏,茶楼里虽有常客,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也多。砸场的是些混混,出手助美人也都是随手的事。”
哦,就是雇人炒作,像一些明星专门雇记者,狗仔爆料一些劲爆的消息,吸引一波热度。清橘很快弄懂了这种套路。这个伶儿可真会啊。
“而且她长得还行,又有一个父母双亡,赚钱养弟弟的可怜身份,有不少人都称她为‘茶楼花魁’。都快和那个环采阁的娰花魁齐名了。”
虽然,但是,这茶楼里唱曲的女的不就她一个吗?花魁不是比出来的吗。
“不过今天居然玩出新花样了,有点意思。你说的那个什么四霸,还真没什么人敢惹。那个伶儿看着还挺怕他的。大师兄,你要不要?”
“没必要,会给你哥添麻烦。”杭逍言简意赅道,“而且在望福客栈,他抢不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