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是什么日子,把他们四个人都聚齐了,那这赌坊还不得被他们给拆了?”
楚夜渊顶着众人的议论纷纷,迫不得已同曲长阳打了照面。
“曲兄今日怎么有空来这赌坊寻热闹?”
“楚兄弟有所不知啊,我今日来这赌坊本来是为了寻人的,恰巧遇上你来着消遣,就来和你大声招呼。”
楚夜渊/清橘:打完招呼了,请麻溜地滚。
曲长阳自然是听不见他们的心声,他弯起细长的眉眼,语气中带上几分调侃:“不过我怎么记得前几日你和阿黎打赌输了你父亲在城南的布坊,楚将军好像一怒之下把你赶出了楚府。”
“是啊是啊,据说楚兄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在楚府门口跪了两日才得了五十银两。我这从你那得来的布坊,还想着要不要带着些银两去接济接济你呢,好歹咱们朋友一场。”他身边扎着小辫的正是南宫家的南宫黎,他歪着脑袋与曲长阳一唱一和。
“五十银两?要我说这四天的吃喝都不够了,楚兄今日能来这赌坊,不会是靠身后那位姑娘供的钱吧。”
楚夜渊艰难地保持微笑,虽然他没钱了是事实,靠清橘的钱来赌坊也是事实,但从这些人嘴里阴阳怪气地说出来了,他怎么就这么想揍人呢。
这几个老色批,别的什么东西都看不到,清橘遮得严实都能知道是个姑娘。
清橘倒是没在意这些,她看楚夜渊气的牙痒痒,以为他是因为被嘲讽了气的,便拉了他一把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楚夜渊一听,立刻喜上眉梢。他幸灾乐祸地看向曲长阳,用同样阴阳怪气的声音问候了回去:
“曲长阳,你今天来找的人,不会是上次在望福客栈把你和一帮手下打的落花流水的那位兄弟吧?”
“你!”曲长阳被戳中了痛楚,恼羞成怒地合上了扇子。
确实,自从曲长阳娶伶儿做妾的事被一个不知名的少年搅乱了后,一旦有人提起他都是怒气冲天的。他不但被那个少年追得抱头鼠窜,离开的时候还那么狼狈!
以前除了和楚夜渊碰面斗嘴时输过几次,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于是当天回去他就找人画了那个少年的肖像,打算绝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个家伙好好教训一顿。
他查不到少年的身份背景,只知道这个少年近期在京城中出现的频率很高。可是他手下的那群不中用的家伙硬是寻遍了大街小巷没抓到过人,好巧不巧地总是错过少年的踪迹。这更让曲长阳成了这段时间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点。
而更令他愤怒的是,伶儿自那之后也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就像在京城里消失了一般。曾经和伶儿搭档的老头说她是跟着那个少年走了,气的曲长阳当场就砸了那个茶馆,最后还是被他爹提着耳朵回去关了几天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