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了,曲公子派人搜遍了京城里的大街小巷的事,在下也是略有耳闻的。曲公子的这副做派许是因为之前伶儿姑娘的事,让你对在下怀恨在心了?”
“哼,我岂会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分明是你想伶儿掠了去,不知道囚禁在了哪里。茶楼的那个老伯是伶儿相依为命的父亲,他都几日没有见到她了。我这都是为了伶儿的安危着想!”曲长阳双目一瞪,义正言辞地说道,似乎墨俞柒才是那天强抢伶儿的人。
“哦,是吗?”墨俞柒听着他说的话都觉得好笑,她眯起眼睛,嘴角带笑地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说道,“这倒是我没想到的,多谢曲兄,改日我就让伶儿回去见那位老伯一趟。前几日我让她帮忙打理我的旧宅,这会她应当也是得了空。让她回去见见父亲也是应该的。”
“哼,得了吧。伶儿能不能回来,就凭你这一句,我会相信吗?等今日我抓了你,再问出伶儿在哪也不迟!”曲长阳冷哼一声,仗着自己人多,大手一挥,让那些人赶紧想办法把墨俞柒弄下来。
几个机灵的早就不知从哪里抬着一架爬梯,边笑着讨好着曲长阳,边吃力地将梯子往梁台上架。
“好了好了,我都已经出来了,自然是打算和你做个了断。这样吧曲公子,刚才我见你要和那位姑娘对赌?”
墨俞柒冷眼看着那些吭哧吭哧爬梯子的人,抬手随意地捋了一把贴着脖颈的头发,又玩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推了推梯子架上来的那一部分,嘴里说道:“但我看着你们三位,那位姑娘算上身边那个筹码顶多两人,算不算是以多欺少了。”
那梯子被墨俞柒推得摇摇晃晃,上头的人还没爬到一半,也只敢抱着梯子哇哇乱叫。
“与你何干。”曲长阳一面回了墨俞柒一句,一面恨铁不成钢地骂那个爬上梯子的人。
“你就不知道架到他手碰不到的地方去吗,蠢货!”
“呵呵,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曲公子不如听我一言?让我与那位姑娘一起,与你们对赌。如果我们输了,我就任你处置,如何?”她说得轻轻松松,分外真诚地盯着曲长阳的眼睛。
“你……”曲长阳紧皱眉头,盯着墨俞柒的脸沉默了一会儿。
“这,长阳,我们和他赌有什么可赌的?别和她废话。”南宫黎在一旁插了一句。他和傅子延本来就是来给曲长阳助助威的,还特地带了怎么多自己的人,要是这会武斗变成“文斗”,岂不是闹了笑话。
但曲长阳却已经在考虑墨俞柒说的话了。他何尝不知道南宫黎想的那些,但是他让自己的手下在这京城里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一丝和这个少年有关的人或物。今日还是他自己站出来才给了曲长阳机会逮到他的身影。若是一眨眼他又这么消失了,他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但如果这个男人愿意下来和他对赌,一方面如果自己赢了,就能随意处置这个少年,另一方面,少年被这么多人围着了,绝对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一旦自己这方输了,他就派人把那个男人抓住,怎么看都是个好主意啊。
思索了许久,曲长阳终于还是不顾南宫黎的劝导,答应了墨俞柒的条件。
傅子延在一旁安慰南宫黎道:“长阳下定决心的事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反正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就赌这么一回吧。”
在曲长阳的保证下,墨俞柒也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飞身落到了清橘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