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懂什么啊,就知道茶余饭后的找我们这些人的话题来抬高自己罢了。切,我知道你也不懂。其实吧,这事,我也是因为有把握才敢和南宫黎赌的。”楚夜渊活动了一下筋骨,大大咧咧地就地蹲了下来。
“相信什么?相信墨俞柒会对退婚的事后悔?”清橘说道。
“我没那么自信了。我和墨俞柒本来就素不相识,退婚就退婚了,我还好娶四儿,就是我爹那里过不去。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唉,当初我这不是面子上过意不去才闹了会儿嘛。我对四儿可是一心一意的。”
“而且我也知道如果不能和你们墨家联姻,我们楚家可就是要到头喽。算了,往事不重提,反正婚都已经退了,我也已经被我爹赶出来了。”
所以开始破罐子破摔了是吗?清橘无语,赶紧打住了楚夜渊这个话题,她才懒得和楚夜渊就这个退婚的事展开什么三千字的讨论。
“说说你家布坊的那事,你是有相信把它输出去?”清橘问道。
“行吧,说真的那个布坊根本就不可能赚到钱,现在只是小亏,将来就是破产。那还要说回到我爹,那布坊是他开的,京城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当时就有一大堆人在那儿等着看他的笑话。”
楚夜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他在战场上戎马一生的,根本就不是拿笔拿算盘的料子,也学着别人开什么布坊。一来没什么染布制布的技术,二来连算盘都不会打。城南那处几座布坊,祖宗几辈子流传下来,都是站稳脚了的,相互挤着压着地发展成现在这样,哪里还容许我爹去掺一脚。”
“确实,那你没劝过你爹吗?”
“他会听我的?这个老顽固,不过也是因为他不想让我去接触这些。商人地位有多低下,谁乐意去做这些。他愿意自己去偷偷摸摸地整这么个布坊,老脸都不要了,也不愿意让我来试试。”楚夜渊口中埋怨着楚老将军,眼底却蒙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和楚老将军的关系外人看来一直不太好,但也只有他知道自己这个爹有多宠自己。楚夜渊其实也一直都很尊敬自己这个爹的,只是完全没有用对方法。
“要是再过个一年,他把他那压箱底的钱全都赔个光了,又要开始埋怨自己没给我留后路了。还不如我现在直接把这烂摊子丢给南宫家,他们见了我还得给我面子。唉,至于我爹吧,他要骂我就骂吧,反正我也没让他省心过。”
楚夜渊有些自怨自艾地说完这些话,垂下了眉眼,把手拢在头顶。他这样垂头丧气地蹲在街边像一只被主人教训过的二哈,虽然马上他又可以恢复活力,但总会有一丝悲伤堆积在心底。
清橘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说话了,算是安慰他了。
楚夜渊的目光又落到了不远处的那家赌坊,原本寻常的这个时候这家赌坊应该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的。现在却因为下午他们和曲长阳大闹一场的事被禁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开起来。他悠悠忽忽地扶着案台重新站了起来,一手伸进自己怀里似乎想要掏些什么。
“对了,你今天借我”他掏出下午赢钱后换来的一卷银票,正要抽出几张还给清橘,却被清橘开口打断了。
“楚夜渊,你有想过去从商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