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么凶干嘛啊,我这丫鬟只是看着你身边的清橘眼熟。”
墨俞柒之前也察觉到,银伶似乎对墨芊云身边这个叫清橘的丫鬟过于注目了。她就特意问过银伶她们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她记得银伶当时的回答是:
“我只觉得那位姑娘的样貌很熟悉,像是我家乡的一位故人。我离乡许久,见到有几分熟悉的面庞也不免有了几分思念。”
银伶出身在南疆,因为爷爷那辈的得罪了南疆皇室,全家迫不得已逃亡到两国边界。后来边疆战乱,只有银伶和爷爷逃了出来,一直到现在来到京城。
而南疆后来虽归属了中原,却一直都不安分,近些年跟是连每年的上供都会少上几成。中原敢怒不敢言,一是当年的征战耗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朝堂还在休养生息,二是北面的游牧族一直对中原朝堂虎视眈眈,若是与南疆开战,他们必然会插上一脚,到时候只怕会得不偿失。
而且年前南疆新王刚刚登基,中原朝堂上便一直都提防着南疆派来的人。唯恐有特务混入其中。
“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不眼熟吗?”墨芊云一直都很不满银伶看清橘的眼神,此时也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姐姐说笑了。”墨俞柒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意有所指道,“银伶她原来是南疆人,对清橘印象深刻,不知道清橘她”
“清橘自小就和我一块长大,从未去过南疆。”墨芊云堵住了她的话题,又扫了一眼银伶。“有些人也不要再把心思打到我手下丫鬟的身上了。”
“好吧。”墨俞柒觉得有些没趣了,其实清橘是不是南疆人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有时候觉得这个丫鬟有些特别,借银伶这个机会试探墨芊云一下,谁知道墨芊云这般护小鸡崽一样护着清橘。
之后两个人一路上都再没说过话,墨芊云选择眼不见为净,一直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而墨俞柒则是饶有兴趣地撩开车帘去看外面的景致,又时而回头用考究的目光看着清橘,但眼神总是一闪而过。而银伶则是再也没有看向过清橘,似乎是在避讳着什么。
马车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车厢上面刻着墨府的标识。车帘掀起,里面是两张对坐的软塌和中间一张玉案,奢华而又低调的样子。两匹高大的骏马安静地停在路边,格外引人注目。
白愫携着墨芊云的手,将她送上了马车,又叮嘱起清橘一定要跟好墨芊云。
每次宫宴,前去赴宴的千金小姐们身边都只能带一个丫鬟,往年都是清橘陪着墨芊云去的,今年也不例外。
墨芊云上了马车便选了朝外的一边坐好,还让清橘也坐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