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昶一手撑着床沿,身子前倾,离伊诺又近了些。伊诺这才看清他,面脸通红,眼神发直,打着膈,喷着酒气,握着她的手笑着说:“大皇子今天来者不善啊,平时那么持重的一个人,今天居然要灌我酒,还是往死了灌,你说我敢不喝吗?”
魏昶又靠近了些,伊诺被熏得直皱眉头。
“我不过是娶了你,你的这些哥哥们好象我抢了他们的眼珠子似的,把我往死里灌。”
伊诺斜他一眼,“这才哪到哪,等回门那天你就瞧好吧。我两个哥哥还没跟你喝呢。”
魏昶揉了揉头,又摆了两下,稍微清明了些,语气有些含混:“你两个哥哥我倒不怕,喝酒就喝酒,我喝他们也喝。这大皇子太鸡贼了,光让我喝,他自己却不喝,酒杯端起来,等我喝完了,他又放下。这,这样不行,不行。他,他还说,要灌得我今晚回不了房。”
说完,魏昶站起来,边走边说,“你先歇着,我去换身衣服,再去洗漱,浑身的酒味,别把你熏着了。”说完转身去了衣架前,脚步有些虚浮,但还不至于踉跄。
脱去了最外面厚重的喜服,然后去解腰带。
伊诺看着他的动作,心情复杂纠结,即已成婚,这些事情应该她帮着做才是。
张夫人教导过她,婚后要侍奉夫君的衣食住行。伊家作为世家,这些礼仪规矩自然是必须要学的,而且学得及其周到。张夫人平时也是以身作则,亲自伺候伊尹穿衣饮食。
但毕竟是初次与一个男子同处一室,她已经颇不自在了,更别说服侍他穿衣这样亲密的事情。
魏昶已经发现了伊诺盯着他看,一会儿,眼睛又瞟到别处,过一会儿又瞟他一眼。
伊诺心里正在天人交战之际,魏昶问:“怎么了?”
进伊诺意识到自己又失神了,看到魏昶已经把自己的喜服挂在她的喜服旁边。又转身打开柜子门。忙上前去,“我,我帮你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