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昶哭笑不得,“这半年战事吃紧,我们一直都是待战状态,所有人都吃住在衙署,跟蒋慎源、郑随他们都是,都住在衙署,以方便军情紧急的时候随时派遣。
她之前都是在出外勤。就这个月才调来衙署帮忙的。她也没住衙署,一个女人毕竟不方便。
我经常跟蒋慎源他们挤一个通铺。一个月前把羌狄人打得狠了,最近不敢来进犯,战事稍缓,我们才有机会巩固城防,修筑军营,军营修好后他们都搬过去了。我也是昨天接到你的信才知道你要来,昨天才把院子里剩下的人给清理出去。”
“那你昨天干吗那么粗鲁,不会慢慢说吗?”伊诺有些强词夺理,明明是她不听人家好好说的。
魏昶有些懊恼,许是在战场磨砺久了,动不动就要提刀砍人。
他的脾气也火爆了许多。一开始接到她来的消息,他虽然震惊,但是内心深处他还是高兴的。又半年没见到她了,他实在是想她想的厉害。
虽然他想起来就后怕,她这么冒冒失失的过来,一旦路上遇到山匪,敌军,后果都不堪设想。
但老天保佑,她们运气足够好。她们都没遇到。但,马上就要见到她的喜悦心情冲淡了其他所有的情绪。他赶紧上路去接她。
他昨天在马车上看到伊诺冷漠决绝的表情,心像窒息一样的疼痛,他不知道为什么伊诺要走,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但他从未看过伊诺脸上有如此决绝的表情,眼睛根本不看他。
以前就算是伊诺生气、发脾气,她也从来没有这样过。他心里有种预感,此次如果伊诺走了,他就永远失去她了。因此,他顾不了那么多,先把人抱回去再说。